江淮水为田,舟楫为室居。鱼虾以为粮,不耕自有余。异哉鱼蛮子,本非左衽徒。连排入江住,竹瓦三尺庐。于焉长子孙,戚施且侏儒。擘水取鲂鲤,易如拾诸途。破釜不著盐,雪鳞芼青蔬。一饱便甘寝,何异獭与狙。人间行路难,踏地出赋租。不如鱼蛮子,驾浪浮空虚。空虚未可知,会当

二顷春芜废不耕,半生名宦竟何成?归来每羡农家乐,月下风传打稻声。

田空已不耕,草瘦尚可齕。搰搰一岁劳,昨此休顷刻。阿童拍腹卧,短箠听驱策。早晚穑事动,努力进刍粒。

西郊岁种十亩麦,自笑不耕惟坐食。吾人一饱已天幸,此外何心更求得。我田长熟无旱潦,玉粒收来坚且好。岂同豪右执券契,虐取多求急於盗。我家治生无奇功,累世守此慈俭风。仓囷不满非所恤,冒暑一晒安敢慵。长空不见纤云起,沽酒烹鸡会邻里。炎飚不厌尘满身,冷饼行看冰上齿。

管子曰:“仓廪实而知礼节。”民不足而可治者,自古及今,未之尝闻。古之人曰:“一夫不耕,或受之饥;一女不织,或受之寒。” 生之有时,而用之亡度,则物力必屈。古之治天下,至孅至悉也,,故其畜积足恃。今背本而趋末,食者甚众,是天下之大残也;淫侈之俗,日日以长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