鲛人织绡已奇诡,轻梭引丝不濡水。何为玉人雕琢玉,亦在冷冷水泉底。截肪磨玷既成花,盖以青铜耸而起。体色当从太虚来,五采世间俱一洗。似云嫦娥醉步跌,误堕污渠出清泚。又疑骊山妃子泉,老藕拔根浮到此。斯言谩诞何足稽,况乃穷乡宁有是。我闻贤者在泥涂,其涅不缁岂无以。

不得之仁消息久,秋来体色复何如。苦将杯酒判身病,狂作文章信手书。官职卑微从客笑,性灵闲野向钱疏。几时身计浑无事,拣取深山一处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