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笔善记事,画笔善状物。状物与记事,二者各得一。诗史善记意,诗书善状情。状情与记意,二者皆能精。状情不状物,记意不记事。形容出造化,想像成天地。体用自此分,鬼神无敢异。诗者岂于此,史画而已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