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雪纷纷投碎米,春流咽咽走黄沙。旧游似梦徒能说,逐客如僧岂有家。冷砚欲书先自冻,孤灯何事独成花。使君半夜分酥酒,惊起妻孥一笑哗。关右土酥黄似酒,扬州云液却如酥。欲従元放觅拄杖,忽有曲生来坐隅。对雪不堪令饱暖,隔船应已厌歌呼。明朝积玉深三尺,高枕床头尚一壶。

天怜寓客混缁徒,十日无烟香积厨。暮雪故教投碎米,馋涎那更忍流酥。旃毛齧尽寒生粟,风絮吟时韵怕醐。谁似维摩坐芳缛,散花别是一方壶。